第469節


但此時,天色已經漸暗,夜幕即將降臨。
我緊抓著這頭狼的鬃毛,穿著黃九卿的長袍,腰間掛著金刀,光著腳丫子,目光堅定的望著遠方,直奔平山城而去。
好吧,哥要去拯救世界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戰前準備
我騎著這頭狼,大約只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平山城。
而且我們是在半空中進城的。為了避免被人看見,我直接畫了個隱身符在身上,於是便在這城市上空,徘徊前行,查看著城市中的一切。
這裡是距離狐谷最近的城市,如果說那天地元氣的變化,已經影響到了百里之外的殭屍們,那我很是擔心,現在的城市裡已經出現了異常。
不過在城市裡轉了一圈,此時已是華燈初上,街道上的人群和車流似乎都一切正常,只是發現了幾起打架鬥毆事件。還有撞車事件,人們似乎都很是激動,整個城市裡似乎充滿了一股戾氣,在不知不覺的影響著人們的心境。
抬頭看,城市上空不知何時已經籠罩了一層烏雲,如同一張巨大的鍋蓋,黑壓壓的,罩住了整座城市。
其實,我回到平山城,還有一件事要做。
我在城市上空繞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地方,隨即降落下去,站在門前,抬頭望著上面的兩個字,默默感慨。
輪迴閣。
司徒先生,現在也該到了你出場的時候吧。
我深吸了口氣,緩緩邁步走了進去,沒有任何人阻攔,因為所有人現在都看不見我,包括旁邊的那頭狼。
我直奔上次的那間密室,但剛剛走到密室門口。就見那門便自動的打開了,一個人從裡面邁步走了出來,對著隱身狀態的我說:「先生知道你回來,叫我出來接你。」
我愣道:「你、你能看見我?」
這人自然是向羽,他微笑道:「我自然看不見你,不過先生叫我出來接你,那就一定是你回來了。」
敢情他只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不過他這份對司徒先生的信任,倒讓我無語,我對他說:「司徒先生呢,難道還在閉關?」
向羽說:「他老人家之前就曾說過,今天是他出關的日子,果不其然,現在,請吧。先生已經在裡面等著你了。」
我將信將疑的走了進去,叫那頭狼在外面等我,剛走入密室,就見司徒先生已經站起身,回過頭來,微笑著看我。
「你果然回來了,而且,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
我就看不得他這個什麼都明白的樣子。你既然什麼都明白,你咋不早說呢?
「司徒先生,咱就不要這樣了吧?事後諸葛亮,其實沒啥意思……之前你怎麼不告訴我?」
「呵呵,有些事,是說不得的,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訴你,那麼必然會打亂後面所有的事情,天機雖然早已注定,但若人為的去干涉,那後果將不再可以預料。所以,我只需要把事態控制在我能掌握的範圍之內,就可以了。」
我不由洩了氣,無語道:「你控制的範圍之內……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都控制什麼了?還有,這段時間你老人家閉關不出,又閉出什麼名堂來了?」
司徒先生微笑著看我,緩緩說:「名堂倒不敢說,不過你只要此時回來,那就一切都來得及。」
說著,他從身上取出一個包裹,道:「這是我送給你的,打開看看吧。」
我疑惑的接了過來,層層打開,低頭一看,頓時就驚訝了。
這包裹裡面,放著的居然是……鍾家的天師骨!
我剎那在心裡想了起來,這天師骨之前是放在乾坤袋裡面的,而乾坤袋已經毀了,裡面的東西也都一起消失了,按理說,這天師骨也應該……
我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忘了,只是我不明白,我一直放在乾坤袋裡的東西,怎麼會跑到司徒先生手裡?
我驚訝的抬頭看他,司徒先生微笑著說:「我早就知道會出這事,所以提前把這重要之物取出,卻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還希望你不要見怪啊。」
看著手中的天師骨,我心裡卻是不知是何滋味,本以為自己的本事也算可以了,但是司徒先生竟然能從我的乾坤袋裡,不知不覺的把我的東西拿走,這是什麼樣的能耐?要什麼樣的手段,多麼高的法力,才能做得到?
還有,我乾坤袋裡那麼多東西,他卻只拿出了天師骨,現在又交還給了我,用意又何在呢?
「這……司徒先生,咱就不打啞謎了吧,還請直言。」
我直截了當的問道,司徒先生想了下,說:「這個倒不用我多說什麼,到了那時候,鍾家的人自然會領悟。」
「鍾家人自會領悟?拜託,司徒先生,現在那個鐘家人還在千里之外,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時趕回來,再說那孩子天生有點呆,眼下都到這節骨眼了,你就洩露一次天機如何?」
我看著他不急不忙的樣子,我就有氣,誰知我都這麼說了,他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說:「有些話,若是說了,結果就會改變,你不要怪我賣關子,我倒不是怕洩露天機的懲罰,否則我當年也就不會開設天機閣了。只是,那福緣齋主……」
他說到這裡,忽然臉上露出苦笑之色,低聲對我說:「你可知我設這個密室的真正用意何在麼?告訴你吧,我除了想要參悟天機,也是為了設置結界,用來混淆和躲避福緣齋主的跟蹤。」
「躲避跟蹤?你的意思是說,你在這裡說的話,做的事,他都會知道?」我驚訝問道,他搖了搖頭說:「我若是在這密室之外,他就會知道,還有,我若是說出了什麼對他不利而且敏感的事,他也會知道。所以,這就是我一直隱瞞了很多話,沒有直接對你說的原因。事實上,不光是我,這世上那麼多的高人大師,在洩露天機的時候,也都是用一些隱語代替,原因也是為此,俗語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其實這神明,說的就是天道啊。」
「天道,天道,可是這天道,究竟是什麼,他究竟要做什麼,那個福緣齋主,難道就是天道不成?」
「呵呵,這就要你自己去發現了,他雖然不是天道,但也可以說是天道的代言者。好了,你不要再問了,我已言盡於此,再多說必有所失。天師骨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另外,我還給你預備了一樣東西,到時候,一定可以幫到你。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你去吧,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收起了天師骨,深深的看了司徒先生一眼,點點頭說:「好吧,我想我已經明白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你講。」
「能不能給我找身衣服,再找雙鞋?」
「……來人!」
二十分鐘之後,我終於換了身衣服,而且還是向羽的行頭,一身黑衣黑褲黑鞋,手裡提著常隊長的金刀,背著鍾馗骨,跨上坐騎,便即轉身告辭。
不過臨行前,我問向羽,可願與我通往,向羽微笑道:「我自然會去,不過我要留在這裡,等待時機。」
等待時機……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他自從跟司徒先生在一起混了之後,說話也這麼雲山霧罩的了。
「那好吧,後會有期。」我對他最後點了點頭,伸手扯住狼鬃,便騰空而起,前往這平山城我最後一個牽掛的地方。
《禁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