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節

  我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這套衣服顯得倍兒精神,當時我還挑薇薇眼光獨到,好像我們的對話聲音還在我耳邊。
  我深深吸了口氣,既然這裡不是真的,那我就要重新回到現實生活中,不管這些經歷是我在臨死前的走馬燈也好,是某種重度昏迷中的假想也好,我都要回去,就為了再看現實中的薇薇一眼。
  還有我的爸媽,家人朋友,為了他們,我也要回去!
  整理了一下衣服,見楊教授的臥室門依舊打開了一個縫隙,不過裡面黑著燈,估計已經躺下了,我便悄悄出門。
  今天一整天都悶在屋子裡,聽著外面偶爾經過的警笛聲,擔驚受怕的日子我想我已經過夠了,必須要找辦法解決。
  是的,的確是找辦法,因為我現在沒有辦法。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小區外面的一個花園裡,大晚上這裡很安靜,不過偶爾可以見到的垃圾說明這裡之前很熱鬧。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之前也沒來過,只是憑著感覺就來了這裡,而且到這裡之後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以前有一段時間我很討厭這種感覺,但現在突然冒出來,卻給我一種驚喜,一種我終於猜對了的感覺。
  一個人站在花園中央,我看著周圍,冷風吹過花草發出沙沙的聲音,偶爾有一陣大風刮過樹梢,就會有嗚嗚的聲音傳來,像是鬼叫。
  我只是盯著面前的這個大花壇,並沒有被其他的東西分散注意力,看了好一會兒,我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
  難道是我記錯了?
  這花壇我看著異常熟悉,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了,好像也不是在其他地方見過類似的,我篤定就是在這裡見到這個花壇。
  就在我剛剛走近一步的時候,花壇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最中央的花草晃動起來,裡面似乎有什麼……
  刷的一下子,從裡面冒出一個人影!
  我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影,光線太暗看不真切,但輪廓極為熟悉,就像是在看自己影子一樣。
  「是你!」我驚訝又警惕地看著他,很確定這人就是上次我在警局追出去的那個人。
  他一步步從花壇裡走出來,朝著光線,可就在光線即將能找到他臉的時候停了下來,我只是看著他身上跟我一模一樣的外套,驚訝得合不攏嘴。
  果然是另外一個我!
  我感覺自己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速度,勉強壓下好奇和憤怒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故意陷害我?」
  「我?你問我是什麼人?」他說話的聲音都跟我一模一樣,但那囂張放肆的笑聲卻是我所不具備的。
第303章 意外偶遇了另一個我
  花園裡面就我們兩個人,周圍安靜極了,偶爾會經過的汽車聲也聽不見了,好像整個世界都沒有喧囂,只剩下我們兩個。
  剛才聽到他反問的聲音我就知道,他就是另外一個我,這點是肯定錯不了的,而且他也知道我那句問話是什麼意思。
  「對,你是什麼人?」我正視著他的眼睛,由於帶著頭套,我看不見他的臉。
  他似乎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只是用手在脖子上摸索了一陣子,從下面掀開了頭套,但也只是到露出嘴巴的程度。
  他的嘴巴掛著壞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優美,但在我看在卻是那麼的熟悉。
  對,這張嘴跟我一模一樣,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一樣!
  隨後他就把頭套重新戴好了,略顯沉悶的聲音從頭套裡傳出來:「其實你早就猜到我是誰了,只是不想承認,我就給你個『定心丸』好了。」
  好一個定心丸,我在心裡嘀咕著,這傢伙看起來不太好對付啊。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在這裡找到我的?」從見到我的時候,他似乎就很驚訝,而且他躲藏的地方也很詭異,竟然在花壇的正中央。
  說起這個事情來我也很納悶兒,在出來之前我從窗台拿回晾曬衣服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別人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裡,當時我還沒有什麼想法,可當我穿上衣服以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就懷念起了薇薇對我的好。
  對薇薇的思念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就像是一個快要渴死的人需要水一樣。
  說起來似乎不太好理解,但就是這種感覺,讓我萌生了我現在的所有舉動,只是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真的找到另外一個我,但會找到的感覺很強烈。
  我嘿嘿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一直跟隨我,向趙天爆料的人就是你吧。」
  「爆料的人是我不錯,但我沒有一直跟著你,也沒有必要一直跟著你,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垂手站在那裡,看不出有什麼小動作。
  我眼睛一瞇,提高了音量,有些氣憤地說道:「你的事情就是各種誣陷我吧,從薛俊浩一家三口被撞開始,然後是劉威,甚至對薇薇你也下得了手?!」
  沒錯,眼前這個人就是殺害薇薇的真兇,可笑的是卻是另外一個我自己。
  回想起我在紅色「薄幕」中看到當時的情況,薇薇應該原本從外面回來已經很疲憊了,還是願意跟隨我到玏地下室,估計是因為好幾天沒見到我,以為我會給她一個驚喜。
  沒想到這個「驚喜」卻要了她的命,到死都沒有想到會是「我」害了她。
  「薇薇那麼信任你……」我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解決掉,但對方是什麼情況尚不清楚,如此莽撞也不像是我的性格。
  壓下了心頭的憤怒,我大口喘著粗氣來調整心態,再抬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變化。
  不過他還是一副輕鬆的樣子,聳了聳肩:「我必須這樣做。」
  「殺人陷害我是必須的?!」剛被我壓下來的怒氣立刻反彈回來。
  見狀他後退了兩步,跟我拉開距離,警惕地看著我:「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就把我給解決了,但你也只是想想罷了,你或許做不到。」
  的確,他說的沒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內心有一個念頭好像在告訴我,不要跟眼前這個人硬碰硬。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是害怕嗎?
  還是恐懼?
《無限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