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

  唐凱麗指指我手裡的槍:「用槍打開不行嗎?」
  血人大喜:「好主意,就這麼辦。」
  我攔住他:「你試過嗎?」
  血人說:「沒試過,但是在電影裡見過。」
  我說:「你這一槍下去,子彈跳起來,這麼近的距離,沒準能打死我。」
  血人撓撓頭:「那可怎麼辦?」
  我們兩個商量了很久。終於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姿勢。兩個人全都躲在鐵椅子下面,然後槍口對著椅子上的手銬。
  血人緊張兮兮得說:「我數到三,咱們就開槍。」
  我也緊張兮兮得說:「好。」
  血人:「一,二……」
  我大喊:「等等。」
  血人問:「怎麼了這是,我都箭在弦上了。」
  我說:「開槍這麼大動靜,他們不就聽見了嗎?咱們還能逃得出去嗎?」
  血人說:「就你這身手,加上這幾把槍,咱們還用逃嗎?直接劫了他們。我跟你說,以前在岸上的時候,復活教埋伏了不少高手在周圍,我們沒辦法靠近。現在不同了,這艘船上沒多少人。」
  我點點頭:「有道理,咱們快開始吧。」
  血人又小聲喊:「一,二……」
  這時候我聽見外面有人說話:「這鐵門怎麼開了?」
  我心中馬上亂了:完了,外面有人來了。我一時間有些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血人的三已經喊出來了。與此同時,鐵門被人推開。
  手槍在耳邊炸響可不是什麼好事,我被震得全身發麻。
  我心裡惦記著進來的人,抬頭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根本不曾見過。子彈打在手銬上,然後跳出去,正好擊中了他的右眼。他躺在地上,面部表情還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張著嘴,好像很好奇。他的手腳在輕輕地抽搐,但是很快就停下來了。那顆子彈應該留在他的腦子裡了,讓他瞬間死亡。
  血人倒淡定,看了那個小伙一眼,自言自語:「不敲門就進來,沒禮貌的後果可真夠嚴重的。」
  我站起來,發現手銬被子彈打得變了形,根本就沒有打開。
  我氣憤的一跺腳:「媽的,電影裡都是騙人的。」
  沒想到,我這一跺腳,一甩胳膊,居然把手銬掙開了。原來,剛才的子彈已經把裡面的機關破壞掉了。
  我順手抄起一支手槍,又遞給唐凱麗一隻。說了句:「咱們趕快走吧,剛才那一聲已經把咱們暴漏了。」
  我們三個人氣勢洶洶跑到外面,發現破船正在河邊,打算停下來,而岸邊站著無數的復活教徒。
  這些教徒個個長得一模一樣,站在岸邊,實在可怕。
  我哭喪著臉:「這下往哪逃?咱們到了人家的老窩了。」
  血人一拍腦門:「那三個老頭,拿他們當人質呀。」
  我們三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船艙檢查了一遍,那三個人早就溜走了。
  這時候岸上有人傳話:「船上的三位朋友,歡迎你們來做客,請放下武器,讓我等好好招待你們。」
  血人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開始破口大罵:「放屁,做你們的春秋大夢。」
  這時候,唐凱麗忽然說話了:「你們的人在我們手上,你們最好還是乖乖放我們走。」
  我回頭,看見楊家人正在迷迷糊糊得看著周圍,看起來還沒搞清楚狀況。
  這時候,不知道哪飛過來一顆子彈,一下把楊家人的耳朵擊穿了。鮮血登時流下來。
  楊家人捂著耳朵,錯愕了兩秒鐘,忽然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唐凱麗歎了口氣:「這些人真是忍心吶,自己人都不管不顧了。」
  血人說:「這就不錯了。這一槍肯定是和這姑娘關係比較好的人打的。給咱們個教訓,告訴咱們,用這姑娘威脅人沒用。這一槍,也算是救了姑娘一命。我猜,要是換個別人,直接就打死了。」
  我說:「拿她當人質本來就不靠譜,這些宗教裡邊,死幾個小教眾不是什麼大事,權當是為神教盡忠了,他自己還覺得很光榮。要威脅他們,還是得抓那幾個位高權重的長老。」
  唐凱麗說:「你們兩個在這分析這個有用嗎?他們看來是想抓活的,不然咱們直接就被打死了。現在怎麼辦?」
  我說:「咱們這不是還在船上嗎?不如直接跳下去,潛水逃走吧。」
  血人把腦袋搖的像個卜愣鼓:「不行不行,我不會游泳。」
  我差點氣笑了:「你不是撈屍隊的嗎?怎麼不會游泳?」
  血人說:「撈屍體又不用下水,我就坐在船上,反正我沒掉下去過,別人也沒看出來。」
第三百一十七章 冤家路窄
  我聽見撈屍隊的血人不會游泳,不由得笑道:「你小子真是身殘志堅啊,和貝多芬有的一拼。」
  血人說:「別鬧了,趕快想想辦法吧。」
  我說:「這有什麼可想的。船在這,咱們原路開回去不得了嗎?」
  唐凱麗說:「我剛才檢查過了,柴油都被放光了。」
《蠱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