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牽著梁正鈞的手走出幼稚園,梁俊艷蹲下身子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小寶貝記得媽咪早上說過的話嗎?今天晚上爹地要帶小寶貝去吃飯。」
    點了點頭,梁正鈞看起來很緊張。
    「爹地在等我們了,我的小寶貝準備好了嗎?」
    嚥了一口口水,梁正鈞像個大人一樣神情很嚴肅,「我準備好了。」
    站起身,梁俊艷把手伸向兒子,梁正鈞緊緊的握住母親的手,一起走向站在車子旁邊等候他們的姜允赫。
    當他們停下腳步,梁正鈞立刻躲到母親身後,可是,他又忍不住探頭看一下父親,梁俊艷輕輕推了他一下,「你不是很想念爹地嗎?我的小寶貝最棒了,趕快過去叫爹地。」
    蹲下身,姜允赫張開雙手,「小鈞,我是爹地,爹地可以抱你嗎?」
    過了一會兒,梁正鈞緩緩的從母親身後走了出來,看著父親半晌,終於跨出自己的腳步衝進父親懷裡,「爹地,小鈞好想念你哦。」
    「對不起,爹地以後再也不會離開小鈞的身邊了,就算去很遠的地方出差,爹地也會天天打電話給小鈞。」天啊,這個軟綿綿的小傢伙是他兒子。
    「以後爹地要跟我們住在一起對不對?」
    「對,後天爹地會來接你和媽咪到新家,以後爹地會陪你吃飯、看書、洗澡、睡覺,你一定會喜歡新家,那裡有很棒的溫水游泳池。」
    「真的嗎?」
    「這是真的。」
    看到這個畫面,淚水再也壓抑不住的湧向眼眶,梁俊艷微微撇開頭,太好了,他們父子終於相認了。
    拉開兒子,姜允赫寵愛的捏了捏他的小臉,「我的小鈞肚子餓了嗎?」
    點了點頭,梁正鈞調皮的拍拍肚子,「爹地有沒有聽到我的肚子在唱歌?」
    「有,爹地已經在一家很有名的日式燒烤店訂了位子,爹地要親自烤肉給小鈞吃。」他很想像其他的父親一樣為孩子做些什麼事情。
    「我喜歡吃烤肉。」
    「太好了,司機叔叔等很久了,我們上車吧。」他抱著兒子站起身,司機很有默契的立刻下車幫他們打開後車門,等他們一一坐上車子,司機重新回到駕駛座,車子終於上路了。
    這是非常愉快的夜晚,晚餐時間,梁正鈞嘰哩呱啦的說個不停,他對父親有太多太多的好奇了,而姜允赫可以說是一百分的父親,他始終笑著一張臉,過去十年來,他的笑容加總起來恐怕沒有今天晚上來得多。
    用過晚餐,他們繞到公園散個步,梁正鈞第一次嘗到坐在爸爸肩膀上的滋味,他的心情更High了,所以當他們驅車回梁家的途中,粱正鈞已經累得睡著了。
    當車子停在梁家外面,姜允赫很自然的伸手抱起兒子,等司機打開車門,他下車的同時更細心的把兒子抱緊,生怕夜晚的涼風會讓兒子著涼。
    「我來抱他。」梁俊艷衝過來伸手準備接過兒子。
    「這種事應該由我來做。」
    「時間很晚了,我抱他進去就可以了。」她真的沒有想到身邊有個男人幫忙照顧孩子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你已經把我的事情告訴伯父伯母了嗎?」
    「我說了。」昨天晚上兒子一睡著,她就立刻向父母說清楚講明白,父母當然很樂意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團圓,雖然不太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女兒有了好歸宿,孫子有了爸爸,這樣的結果很圓滿,其他的也不需要太計較了。
    「那我就順道拜訪他們,我想正式告訴他們什麼時候接你們母子回去團圓。」
    「我爸媽都是很早就上床睡覺的人,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睡著了,還是等到你來接我們那一天再拜訪他們好了。」
    「這樣子太失禮了,我希望可以在這之前拜訪他們。」
    「那就明天下午好了。」
    「好吧,明天下午我再正式拜訪伯父伯母,不過,小鈞還是交給我。你只要負責開門就好了,你放心,我會小心不要製造聲音吵醒你的家人。」其實,他是想看看她和兒子生活的地方,想藉機多瞭解她和兒子的一切。
    她總是爭不贏他,只好點點頭從皮包取出鑰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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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電話,姜家所有的成員不得不在週末的大清早下樓用早餐,除了姜允赫,還有向來早睡早起的姜雲中,以及走路還微微搖晃的姜家小公主,其他的人都睡眼惺忪,看得出來他們剛剛從床上爬起來。
    「你們能不能出息一點?」姜雲中不悅的瞪著那一張張「愛困」的臉,他疼愛的摸著坐在娃娃餐椅的姜雨馨,「你們看看,我們最需要睡眠的姜家小公主都比你們還有朝氣。」
    「老爸,姜家小公主七早八早就上床睡覺了,我可是天亮了才爬進被窩。」姜允闓毫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大哈欠。
    「我有叫你天亮了才睡覺嗎?你不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嗎?」
    撇了撇嘴,他沒好氣的說:「難不成天要塌下來了嗎?為什麼我們不能晚一點再下樓集合?」
    「你的意見怎麼這麼多?我要你們下樓集合,你們就下樓集合。」
    「老爸,昨晚是小週末,我和老婆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要我們一大早來這裡集合真的是太不夠意思了。」老二姜允熙首先站出來聲援老么。
    聞言,柳明楓那張圓潤潤的臉兒立刻紅通通的像關公似的,她偷偷的在老公的大褪上捏了一把,真是難為情,她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嘴一噘,姜允熙可憐兮兮的瞅著老婆,他只是陳述事實,又沒說錯。
    「我知道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老爸不會一大早把我們從床上挖起來,可是不到六點就要我們下樓吃早餐,這好像太誇張了吧。」姜允錫努力保持他優雅迷人的笑臉,不過實在太睏了,那雙眼睛已經快要瞇成兩條直線了。
    「沒錯。」姜允闓很用力的點頭附和。
    「老三,你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宣佈嗎?」姜雲中還是直接把問題丟給製造這一場「災難」的罪魁禍首。
    「對,明天我會帶未來的老婆和兒子回來,請你們全部出席迎接他們。」姜允赫說得很輕鬆,完全不像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什麼?!」姜允闓差一點從椅子上面摔下來,這下子徹底擺脫睡意了,其他的人也不例外,現在已經沒有人想睡覺了。
    「我已經有結婚的對象了,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我希望全家人可以一起歡迎他們加入我們家。」
    乾笑了幾聲,姜允闓實在很難柏僑,「老三,你在開玩笑吧。」
    「我有必要一大早把大夥兒找來這裡開玩笑嗎?」他忍不住送上一個白眼。
    「可是,這……這……」姜允闓已經驚嚇到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是要你今年之內完成終身大事,可是,我並沒有要你順道接收別人的兒子。」姜雲中終於從震驚當中回過神。
    「小鈞不是別人的兒子,他是我的兒子。」
    大夥兒同時驚訝的張開嘴巴,「嗄?」
    「總而言之,明天我要辦一個歡迎會,你們都會出席吧。」
    「老三,你總要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老大姜允濤說出大家現在一致的想法。
    「這件事情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以後再慢慢說吧,我相信明天見到我兒子之後,你們就不會有疑惑了。」平空多出一個兒子,這確實教人心生疑惑,等他們見過小鈞之後,所有的猜疑就會完全消失不見了。
    「好,明天全部的人都不准出門,我們來辦個烤肉大會。」姜雲中下達命令後便低下頭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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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摸摸、西瞧瞧,明天就要搬離這個家了,梁俊艷有感傷,也有依依不捨。
    雖然姜允赫已經跟她解釋過姜家的情況,儘管住在同一棟,可是各有各的生活空間,住進那裡不會有任何壓力,她還是免不了會擔心,尤其她是「母憑子貴」,姜家的人說不定會認為她設計套住姜允赫。
    算了,木已成舟,她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呢?順其自然,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你都收拾好了嗎?」黃玉敏在敞開的房門上敲了一下。
    「我只有收拾平時比較常穿到的衣服,還有小鈞睡覺前一定要聽的童話故事書,其他的以後再慢慢整理吧。」梁俊艷指著放在地上的一大一小行李箱。
    「搬家本來就要跑好幾趟,又沒有限定時間,慢慢來吧。」
    「是啊,等你和我哥結婚生下孩子,我想至少也要一年以上的時間,這個房間暫時還用不到,東西可以慢慢清理。」
    「如果我和你哥結婚,我們也不會用到這個房間。」
    「這是什麼意思?」她吐了吐舌頭,「難道你希望我被姜家趕出來嗎?」
    「不是,我和你哥決定買下二樓的公寓,結婚以後才可以享有自己的空間,而且總要有個房間讓你可以帶小鈞回娘家小住幾天啊。」
    「謝謝,現在我真的不用擔心哪天被姜家趕出來以後,沒有地方可以住。」她臉上難掩一絲絲的憂慮。
    走到床尾坐下,黃玉敏掩不住擔心的問:「明天你們一家三口就要團圓了,你怎麼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在這裡住了二十幾年,這會兒要離開了當然難過。」
    「你又不是要搬去很遠的地方,以後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啊。」
    「我知道,可是娘家跟自己的家總是不一樣。」
    點了點頭,黃玉敏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好友半晌,「我當然可以瞭解你的心情,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點幸福的感覺也沒有,你終於可以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應該很幸福才對啊。」
    過了一會兒,梁俊艷幽幽的道:「我不希望他是為了孩子才跟我結婚。」
    「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
    噗哧一笑,她覺得太稀奇了,「你都還沒有跟他坐下來說上一句話,怎麼看得出來?」
    「他來拜訪伯父伯母的時候,我躲在一旁觀察他,當他請求伯父伯母把你嫁給他,他看你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那是在作戲,他只是為了讓我爸媽安心的把我嫁過去。」老實說,回想幾個小時之前的「求婚記」,她的心還很甜蜜,沒想到他會正式請求父母親把女兒嫁給他,而且很嚴肅的表示他一定會給她幸福,就算爸媽原先有點不放心,這會兒也可以放下心中那塊大石頭了。
    「他又不是演員,感情這種事情哪有辦法偽裝得出來?」
    「我還真希望他是出於真心。」
    「說真格的,那傢伙很不賴,我相信他會給你幸福。」
    「你怎麼知道他很不賴?」
    「單憑他會帶兒子去公園玩耍,我就可以給他八十分的評價。
    「小鈞吃完晚餐一定要去公園散步,可是我要整理東西,他是孩子的爸爸,當然要陪孩子去公園。」
    「每次我叫你哥陪我去公園散步,他總是有一大堆借口。」
    「學長錯過小鈞這麼多年的時間,他現在當然會積極的想扮演父親的角色。」
    「不管如何,他願意扛起自己的責任,單是這一點就很不錯了。」
    「是啊,我應該滿足了。」
    站起身,黃玉敏走過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時間不早了,你該去公園接老公和兒子了,他們兩個這麼帥,說不定已經被女人盯上了。」
    「你真愛說笑,我們這個地方會去那種小公園的女性都是老奶奶和歐巴桑,她們不是年紀一大把了,就是跟我一樣為了陪小孩子。」不過,她還是趕緊拿了薄外套穿上,出門找那一大一小的帥哥,那兩個傢伙實在是太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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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只能用「忙碌」兩個字來形容,先是搬家,然後參加姜家為他們母子舉辦的歡迎會。
    姜家的人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首先她發現姜家的大媳婦胡耀琳是她的同事——姜園生化的總機,雖然很不可思議,卻讓她輕鬆了不少,再加上有兒子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她很快就擺脫第一次跟他們相處的彆扭。
    經過一整個下午的熱鬧,梁正鈞當然是累壞了。可是要上床睡覺之前,他還是撒嬌的要母親念故事。
    「媽咪,我要聽菲利浦的彈鋼琴。」梁正鈞把事先準備好的故事書交給母親。
    「昨天晚上你已經聽過了。」
    「我還想再聽一遍嘛。」
    「好吧,你乖乖的躺好,媽咪要開始念故事了。」當兒子躺下來,她溫柔的聲音緩緩的傾吐而出,「一架鋼琴是多麼美妙啊!你只要在琴鍵上輕輕一按,它就會發出叮叮咚咚迷人的樂音……」
    看到他們母子親密的窩在他另外準備的單人床上面,姜允赫感覺到有一股酸溜溜的滋味在胸口衝撞……天啊,他竟然嫉妒自己的兒子!
    故事念完了,她的小寶貝也沉沉入睡了,闔上故事書,梁俊艷輕輕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姜允赫一直站在落地窗邊盯著她。
    心跳陡然加速,她慌亂的拉了一下睡衣,「學長,你,有什麼事情嗎?」她現在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們是不是要共用一張床?
    「每天晚上都要念故事給他聽,你不累嗎?」為什麼她看起來這麼誘人?她身上的卡通睡衣又滑稽又好笑,可是,為什麼他覺得她可口得像美味的蛋糕?
    「不會,這是我們母子互相交流的時間,今天他太累了,要不然,他會吱吱喳喳的提出自己的意見,他很有自己的想法。」
    「這種差事以後還是交給我吧。」她實在是太誘人了,他好想一口把她吃了。
    「他只喜歡聽我念故事給他聽。」
    「那我也要聽。」
    「嗄?」
    靜靜的看了她半晌,姜允赫走到她面前彎下身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梁俊艷驚嚇的叫了一聲,他立刻出聲警告,「你最好不要吵醒他。」
    嘴巴趕緊一閉,可是這麼一來,她更加強烈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空氣變得好稀薄,她顫抖的問:「學長,呃,你要幹什麼?」
    「我要抱你回床上睡覺啊。」
    「我自己會走路,我不需要你抱我。」
    「我為你服務,你應該好好享受,意見不要這麼多。」
    是啊,不過是幾步路,她幹麼跟他爭執?可是,這幾步路對她來說怎麼如此漫長呢?還好,在她喘不過氣來之前,姜允艷終於把她放下來了。
    「我可以跟小鈞睡小床就好了,他早上醒來的時候一定要看到我。」
    「你是我的老婆,小孩子應該學習獨立。」他繞到另外一邊爬上床。
    「那,我睡覺了。」梁俊艷連忙背對著他躺下來睡覺,可是她的心跳依然很快……深呼吸,放輕鬆,他們只是共用一張床,她幹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緊張?
    當她看見燈光變暗,接著床頭燈光亮了起來,緊繃的身體慢慢鬆懈下來,可是下一刻,她在完全沒有預防的情況下被姜允赫壓在身下。
    「你……學長……」腦子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你真是可惡,都已經有了我的兒子,還想從我身邊逃走。」
    「學長,你喝了酒嗎?」她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我的腦子很清醒。」右手食指指腹輕輕滑過她紅嫩的唇瓣,他的聲音轉為低沉,「你應該改口了,你可以叫我阿赫。」
    「學長……」
    「阿赫,你叫叫看:」
    「學長……阿赫。」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催眠了。
    「真好聽,你再叫一遍。」
    「阿赫。」
    「我是。」他的唇貼近她的唇,「從今天開始,你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不可以,」她努力抓住殘存的理智,「小鈞他……」
    「他已經睡著了。」他的身體、他的心強烈的渴望她,他終於可以擁有她了。
    老實說這幾年來,他雖然一直沒有再遇到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可床伴曾有過幾個,然而那只是身體的需要,和心裡漲滿愛意的佔有完全不同。
    「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嗎?」唇舌往下探索。他再一次重溫那一夜的激情,這一次他的意識很清楚,他要把今晚的點點滴滴牢牢記在腦海,與她雙雙墜入慾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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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下班卡走出公司,時間已經六點半了,梁俊艷趕緊加快腳步搭上電梯,當電梯在一樓打開門,她就看到那對父子手牽著手瞪著她,他們兩個不但長得像,連神韻都一樣。
    急步來到他們面前,她深深的一鞠躬,「對不起,工作實在是太多了,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趕下來了。」
    「媽咪,罰你請我們吃晚餐:」梁正鈞的口氣像個小大人。
    「我還沒有領薪水。」她一副委屈的嘟著嘴。
    「媽咪請客,爹地付錢。」梁正鈞調皮的向父親擠眉弄眼。
    「是,我的小少爺。」姜允赫恭敬的欠個身,「走吧,司機已經等很久了。」
    當他們在餐廳坐下來,梁正鈞立刻興奮的向母親炫耀,「媽咪,老師和其他小朋友都說爹地比明星還要帥哦!」
    「你很開心是嗎?」當她聽到姜允赫決定負責接送兒子上下課的時候,她真的很感動,小鈞終於可以向所有人炫耀他的父親了。
    用力的點點頭,梁正鈞驕傲的揚起下巴,「他們還說我跟爹地長得好像哦。」
    姜允赫已經跟服務生點好餐了,他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你是我的兒子,當然像我啊。」
    「就是嘛,他們真好笑,我是爹地的兒子,當然像爹地啊。」
    「好啦,現在爹地要考你了。」雙手在胸前交叉,姜允赫煞有其事的提出第一個問題,「爹地叫什麼名字?」
    「爹地叫姜允赫。」
    「賓果!爹地從事什麼職業?」
    「爹地經營模特兒經紀公司。」
    「賓果!爹地喜歡什麼?」
    「爹地喜歡打網球和游泳,還喜歡喝紅酒,還有煮咖啡,爹地煮的咖啡最好喝了,那爹地知道我喜歡什麼嗎?」梁正鈞很懂得反擊。
    「你喜歡漢堡薯條,喜歡下圍棋,喜歡聽媽咪念童話故事。」
    「我還喜歡在媽咪胸前撒嬌。」梁正鈞對自己的習慣還真清楚。
    忍不住看了梁俊艷的胸前一眼,姜允赫壓低嗓門傾身靠向兒子,「為什麼?」
    梁正鈞分毫不差的學著父親的動作,「那裡軟綿綿的好香哦。」
    「你們兩個不要太過份了。」雖然臉紅了,可是看到這副情況,她突然覺得很慶幸,還好姜允赫無意間發現孩子的存在,他們現在才可以一家團圓,至於他是為了什麼理由決定娶她,這已經不重要了。
    「媽咪,你怎麼臉紅紅的?」梁正鈞突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緊張的站到椅子上摸著母親的額頭,「你感冒發燒嗎?」
    「不是,」姜允赫戲謔的瞅著梁俊艷,「媽咪是害羞。」
    「媽咪為什麼要害羞?」
    「因為媽咪臉皮薄啊。」
    這下子把他考倒了,梁正鈞想不明白臉皮薄跟害羞有什麼關係。
    服務生送來了餐點,梁俊艷趁機把這個話題結東掉,「好啦,別再聊天了,先吃飯,要不然菜涼掉了就不好吃了。」
    「是啊,我們家的小少爺肚子一定餓壞了吧。」姜允赫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要適可而止,再說,這種親密的對話應該屬於他們夫妻之間。

《有種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