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嗎?多了一個牽掛的人,多了一份甜蜜心情,多了一種渴望的等待,多了一份思念之苦……
    結束一天的工作,她最迫不及待的事情就是見到他,雖然時間通常很晚了,總是沒辦法盡情的談情說愛,然而即使只是說上幾句親密的悄悄話,她還是覺得很開心,一天的疲倦轉眼間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短短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她已經徹底淪陷了,也許就像官聿琳所言,愛他會很辛苦,可是現在的她天不怕地不怕,一心一意想為他付出全部,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站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邊,尹若橘迷戀的看著埋首辦公的官聿顥,她好像還在作夢,這麼出色的他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她怎麼可能如此幸運擁有他?
    不知道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還是她的注視太火熱了,他突然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立刻緊緊的纏上,「-來多久了?」
    「一會兒。看你那麼認真,我不敢打擾你。」她快步走向他,雖然他坐著,可是她站著的高度跟他差不了多少。
    他伸手圈住她,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我很樂意接受-的打擾。」
    「我知道,你一定是肚子餓了,希望我趕快出現解救你對不對?」為了早點下班,他們兩個只好省略晚餐時間,還好現在她工作漸漸步上軌道,加班時間縮短了,否則拖到十點再用晚餐,胃遲早會出問題。
    「聰明的女孩,我是餓壞了。」其實,她會趁著中午用餐的時候出去買點心,下午再假藉送公文的名義把點心送到他手上,所以他撐到九點再用晚餐也無所謂。
    「那你趕快收拾一下吧!」
    「不過,我現在的飢餓只有-可以填飽。」沒等她反應過來,官聿顥已經伸手壓下她的頭狠狠吻住那張嬌嫩的朱唇,他飢渴的吸吮她口中的蜜津,彷彿在沙漠中遇到甘泉一股。
    尹若橘已經習慣他突如其來的索吻,此時的他不見沉穩內斂,而顯得狂野激動,不過,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確定他真的屬於她。
    許久,兩個人終於分了開來,他灼熱的目光一刻也離不開她,手指輕輕的將她散落頰上的頭髮撥到耳後,略顯低沉的聲音透露著他強烈的渴望,「我真的好想把-吞進肚子裡。」
    怦怦……她心跳得好快,知道他的意思,可是,這會不會太快了?
    「別擔心,我是很想,不過不是現在就準備把-吃掉。」官聿顥輕鬆的捏著她的鼻子,試圖化解她的慌亂不安。
    「你怎麼跟聿琳一樣喜歡欺負我?」尹若橘嬌嗔的嘟著嘴。
    「因為-太可愛了。」
    「歪理!」她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好啦,幫我收拾東西,我們下班了。」
    「是,總經理!」她的笑聲隨即銀鈴般的揚起,不過她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快樂是多麼輕易感染官聿顥,此刻他眼中和唇角因為她而漾起深深的笑意。
    因為下了班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們總是買晚餐回她的公寓享用,喝著她煮的咖啡,兩個人甜甜蜜蜜的膩在沙發上談心說愛,兩三個小時一晃眼就過去。
    「時間很晚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當牆上的時鐘顯示十二點,尹若橘就得提醒他回家的時間到了,因為他從來不會注意這件事,不過兩人在一起之後,她就發現他是個很會耍賴……不,該說是很會撒嬌的男人,當然,他撒嬌的方式很有自己的風格。
    「待會兒。」官聿顥每次都是這句話。
    「待會兒是多久?」
    「-在趕我?」他像在抗議似的斜睨了她一眼。
    「我哪有趕你?我只是怕你太累了,明天會沒精神。」
    「看到-,我就會精神百倍。」
    「你是要我一大早先到你的辦公室報到嗎?」
    「好主意,不過明天是週末,不用上班,今天我想待多晚都沒關係。」
    「你想待多晚?天亮嗎?」她是捨不得他太早回去,可是拖太晚,又要擔心他一個人開車回去很危險。
    「我接受-的建議,我就待到天亮再回去,還好我車上有換洗的衣物。」
    雖然肢體的接觸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可是一起過夜……尹若橘心跳得好快,她一點準備也沒有,怎麼辦?
    「這是-的提議,-不可以耍賴說要收回哦!」官聿顥顯然已經發現她的退縮。
    「我、我哪有提議?根本是你自己想留下來過夜嘛。」他每次都這樣,硬是耍賴的要把責任推給她,不過,這就是他撒嬌的方式。
    「賴皮鬼!」他輕輕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
    不服氣,她也在他頸項上咬了一口,而這一口顯然太用力了,竟然留下印記,她不禁哈哈大笑,「你身上現在有我的記號,你跑不掉了。」
    突然撲倒她,他不懷好意的看著她,「我也要在-身上留下記號。」
    「不可以……啊!」她尖叫的想推開朝她胸前襲擊的他,不過,她的力氣終究比下上他。
    一開始,他的嚙咬帶著嬉鬧,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氣氛陡然一變,他的唇舌轉為熱情的吸吮舔吻,他的手急切的撩起毛衣觸摸她溫熱的肌膚,他越來越蠢動的渴望再也壓抑不住……
    電話鈴聲響起,正陷入情慾風暴的情人倏然分了開來。
    慌亂的坐直身子,尹若橘轉頭看著來電顯示,「聿琳!」
    雖然很懊惱,可是就此打住正好可以讓他冷靜下來,官聿顥知道她還沒有準備好,他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佔有她。
    「我先回去好了,-跟她慢慢聊,不過,如果她約-這兩天出去逛街或吃飯,-不可以答應,我要一個人獨享-的週末假日。」
    聞言,她喜孜孜的點點頭,當然不忘叮嚀一句,「路上小心哦!」
    輕柔的在她頰邊吻了一下,他也像往常一樣交代道:「早一點休息,晚安!」
    道了聲晚安,目送官聿顥關上大門離開,她順了一下氣息,接超那通不死心的響個不停的電話,「喂,-好。」
    「尹若橘,我總算找到-了,-幹麼那麼久才來接電話?」官聿琳的吼叫聲差一點把尹若橘的耳膜給震破。
    「我剛剛在洗澡。」
    「喔,-最近都死到哪裡去了?」官聿琳的聲勢稍稍收斂一點。
    「我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裡啊!奇怪,-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覺?」這個女人最重視保養了,很少超過養顏美容的時間還不上床睡覺。
    「找-啊!」
    「有事嗎?」
    「-這是什麼反應,沒事不能找-嗎?」
    「當然可以。」真是的,沒見過這麼愛生氣的女人,她只是覺得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找她一定有急事咩。
    「明天早上十點,我在老地方見。」
    「明天?不行啦,我明天沒空。」馬上脖子一縮,尹若橘已經知道好友接下來的反應會多麼激動。
    「-說什麼?」官聿琳果然尖叫得好像天塌下來似的,這個女人一向以她為優先,沒有什麼事比她來得重要,現在她竟然說——沒空?
    「我明天要回高雄看我爸媽。」對不起,她不是有意撒謊。
    「-要回高雄?好吧,那就改在後天……也不行,後天-大概很晚才會從高雄回來,看樣子,那就等到星期一好了。」
    「我大概九點下班。」
    「好,我們九點在老地方見,拜了。」
    掛掉電話,尹若橘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起疑心,不過,她是不是不應該隱瞞好友?不說,她覺得很愧疚,可是說了,那個女人一定會激烈的反對,真是傷腦筋。
    算了,暫時不想這些,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這陣子在忙什麼?」一看到尹若橘,官聿琳當然是炮火全開的興師問罪。
    脖子一縮,她強忍著搗住耳朵的慾望,試著回以無懈可擊的笑容,「當然是工作啊!」
    「是嗎?」
    「除了主管,我可是公司最晚下班的員工,我每天累得像條狗,還能幹什麼?」這話有一部分是事實,工作確實把她搞得筋疲力盡,只是在愛情的滋潤下,她的心情非常愉快。
    「那-幹麼不接我的手機?」官聿琳還是半信半疑,如果不是突然想到她家裡的電話,她現在說不定還找不到她的人。
    「-有打手機給我嗎?」她真的沒聽見手機的聲音,而且她和聿顥在同一家公司,兩人透過內線電話就可以聯絡了,她根本不會留意手機。
    厚!官聿琳火爆的伸出手,「拿來!」
    「什麼?」
    「笨蛋!手機啦。」一陣子沒見面,這個女人怎麼變得如此遲鈍?
    「喔!」尹若橘連忙打開皮包交出手機,官聿琳今天看起來情緒很焦躁,她最好識相一點,免得惹禍上身。
    打開她的手機瞧個仔細,官聿琳差一點抓狂的扭斷她的脖子,氣死人了!「尹若橘,-連手機沒有電了都不知道嗎?」
    拿回手機一看,她一臉迷惑的抓著頭髮,「怎麼會沒電呢?我的電池一向可以撐上三四天啊!」
    握緊拳頭,官聿琳咬著牙問:「-知道我們多久沒見面了嗎?」
    快速心算一下,呃……她忙不迭的堆起天真的傻笑,「大概有四個禮拜了。」
    「-多久沒換電池了?」
    「呵……我也不記得了。」平時在公司用不到手機,放假的時候,聿顥會直接上樓按電鈴接她出門,她還是用不到手機,至於老爸、老媽老覺得手機號碼太長了,他們永遠背不起來,所以從來沒有打手機給她的習慣。
    「尹若橘,我真的會被-活活氣死。」
    「-不要叫那麼大聲,我又不是故意不換電池。」她正慶幸她大小姐這陣子開始懂得體恤她,不再來騷擾她,原來是她自己搞出這麼大的烏龍。
    「我很懷疑,-有這麼糊塗嗎?」官聿琳若有所思的半-著眼打量她,越看越不對勁,這個女人變得不太一樣哦。
    「工作忙,難免會犯糊塗咩!」
    這倒是,人一忙就容易忘東忘西,不過,她總覺得事情怪怪的……算了,她幹麼為了這種事計較個不停?
    「回去記得換電池……對了,-有沒有把備用電池帶在身上?」
    「應該有吧。」尹若橘隨即又翻開皮包搜了一下,果然帶了備用電池。
    「我來。」官聿琳強行幫她更換電池,免得她又有機會裝糊塗,「好了,回家記得把沒電的電池拿去充電,還有,以後不可以再讓我找不到。」
    「我一到五都要上班,-可以打電話到公司找我啊!」
    「我就是習慣打-的手機,反正-記得隨時注意手機的狀況,知道嗎?」
    「是!」
    「我快要悶壞了,我們待會兒去KTV好好狂唱一夜。」
    「今天?不行不行,我明天還要上班。」她恐懼的搖著頭,這個女人一抓到麥克風,不唱上四五個鐘頭是不會罷休,相同的歌曲唱了一次又一次,她大小姐永遠不會累,她的耳朵卻嗡嗡嗡的快要耳鳴,反正就是個惡夢。
    「明天早上爬不起來,那就請假休息個半天咩!」
    「-別開玩笑,我不能請假。」
    「我不管,我已經預約好了,-不陪我唱個過癮,我從現在開始每天打電話騷擾。」官聿琳是吃定她了。
    無奈的歎了聲氣,尹若橘還是認了,在她大小姐面前,她只是任人宰割的綿羊,還好經過前兩天的休息,她現在各方面的狀況都極佳,今晚睡三個小時就夠了。
    歡唱將近五個小時,回到住處,尹若橘已經累得直接癱在床上,她甚至連開燈的力氣都沒有,因為平時出門就有留小燈的習慣,所以進門也不必擔心視線不良。
    躺著躺著,她覺得自己快睡著了,她應該先起來洗個澡,可是她真的好懶得動。
    就在她舉棋不定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頭傳來物品掉落的聲音,她整個人驚嚇的清醒過來,早上出門的時候遇到鄰居的老奶奶,老奶奶說最近這裡出現小偷,她要當心一點,因為她住在二樓比較危險……跳了起來,她馬上抓著皮包躲進床底下,她現在很慶幸當初堅持要買這種可以躲藏的床。
    豎起耳朵,她仔細聽著外頭的聲音……有腳步聲,現在,她應該怎麼辦?
    對了,她可以打電話給聿顥,可是現在發出聲音,小偷就會知道她藏在床匠下,所以她不能說話……等等,她可以用簡訊。
    從皮包裡面摸出手機,尹若橘才發現自己雙手抖得好嚴重,她好害怕,可是現在的她必須勇敢,別慌,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打,她一定可以辦得到,一旦他收到她的簡訊,就會馬上衝過來救她。
    當簡訊終於傳出去,她已經流了滿身汗,現在,她由衷的感謝聿琳的固執,幫她換了手機電池,否則根本沒辦法傳簡訊,如果今晚她可以安然脫險,以後她肯定不會忘了注意手機的狀況。
    這時,小偷顯然已經進入她的臥房,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接著她聽見翻東西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蹦出胸口。
    萬一,小偷靈機一動查到床底下……張開嘴巴咬住拳頭,尹若橘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失控尖叫,否則小偷沒發現她,她反倒先曝露了行蹤。
    堅強一點,聿顥一定會趕來救她……
    當她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小偷似乎得到滿意的收穫,他的腳步聲終於離她遠去,同時,電話聲響起,十秒鐘之後,門鈴聲也跟著響起,接著她聽到客廳傳來一陣劇響,可能是小偷受到驚嚇,急忙落跑的時候撞倒東西。
    危險應該過去了,可是她已經虛弱到完全無法動彈,甚至連打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不過就在此時,她聽見官聿顥漸漸逼近的聲音。
    「若橘……若橘……」
    嚥了口口水,她顫抖的發出聲音,「我……我在這裡。」
    掀開床套往底下一瞧,他銳利的眼睛很快掃到她的身影,連忙將她拉出來。
    「還好,-沒事。」他心疼的緊緊摟著她。
    「你來了。」她終於確定自己平安脫險,心跳也慢慢回穩。
    吻著她的頭頂,他的聲音有著揮之不去的恐慌,「我沒有這麼害怕過。」
    「我也是,可是你來了,我不用再害怕了。」
    「對,以後我會保護-,我不會再讓-受到驚嚇。」
    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尹若橘完全平靜下來了,「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一個對開鎖很專精的朋友,不過還好-沒上裡面的橫鎖,否則他再厲害,我也進不來。」
    「因為很累,我忘了鎖,你的朋友呢?」
    「我想這個時候-一定沒心情款待客人,我讓他先離開了。」
    「聿顥,我想洗澡,可是我站不起來。」
    「我抱-到浴室。」接下來,他一路服務到底,除了幫她洗澡之外。
    「個鐘頭後,他們已經躺在床上,她還是沒有安全感的窩在他的懷裡。
    「-知道客廳陽台落地窗的鎖壞掉了嗎?」趁著她在洗澡的時候,他著手弄清楚小偷是從哪個地方潛進屋子。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注意那裡。」
    「我已經用盆栽擋住了,可是改天還是要請鎖匠換上新鎖,-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
    「嗯。」這一刻她深刻的體會到,有個心愛的男人可以依靠是多麼幸福。
    「趕快睡吧!」
    大概是受到驚嚇的關係,尹若橘毫無睡意,不過她還是閉上眼睛,可是這對她一點幫助也沒有,反而讓她更強烈的感覺到他陽剛的氣息,官聿顥的呼吸變得急促紊亂。
    顯然意識到那股急速加熱的氛圍,扣住她腰部的手忽然一緊,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怎麼還不睡?」
    嚥了口口水,她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我睡不著。」
    靜默了半晌,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沉的目光跳躍著令人慌亂的火花,「我知道今天晚上不適合,可是我不想再等了,我想吻遍-全身上下每個地方,我想讓-真正成為我的女人。」
    她知道他是在徵詢她的同意,「我、我不知道,我好害怕。」
    「相信我,一切交給我。」
    猶豫了片刻,她義無反顧的點頭道:「我相信你。」
    不用再等待了,他狂野的攫住她的唇,引領著她墜落慾望的漩渦,男人的粗喘低吼和女人的無助嬌吟為這個夜晚譜上最激情的樂章。
    一夜歡愛的結果當然是全身酸痛,可是當睜開眼睛迎接新的一天到來,她的心情卻異常的輕快,整個人好像踩在雲端似的輕飄飄。
    看著正坐在床沿穿衣服的官聿顥,尹若橘幸福的唇角上揚,「聿顥。」
    轉過身來,他溫柔的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對不起,我昨晚太粗魯了。」
    難為情的紅了臉,她搖搖頭,他狂野的熱情確實嚇了她一跳,可是她喜歡這麼毫不隱藏的他,感覺好像她又更進一步觸摸到他的內心。
    雖然他說喜歡她,可是她真的很難相信,為什麼?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比她出色的實在太多了,可是他卻看上她,她有什麼本事可以打動他冰冷許久的心?
    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眼前撩人的春色令他熱血沸騰,他連忙幫她拉好被於,「好了,-繼續睡,我已經幫-請假了。」
    「請假?不用了,我可以上班。」
    「-今天不適合工作,現在閉上眼睛,待會兒我收拾好行李再叫。」
    他還來不及站起身,她已經伸手抓住他,「幹麼收拾行李?」
    「我怎麼可能讓-一個人繼續住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可是,我又沒辦法天天住在這裡。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搬來我家住。」
    這下子她可慌了,「搬到你家?這會不會太大驚小怪了?」
    「這一次順利逃過一劫,但是下一次呢?」伸手遮住她急於發言的嘴巴,官聿顥強勢的接著說:「不准抗議,我不可能讓昨晚那件危險有機會再一次發生。」
    拉開他的手,尹若橘心急的想改變他的主意,「可是……」
    「官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用不著這麼緊張。」
    「現在和以前的情況又不一樣。」身份不同,標準當然也不同。
    「他們會更疼愛-,因為-是我的女朋友。」
    其實,她擔憂的不僅僅是如此,這麼一來,她就再也沒辦法隱瞞聿琳了,那個女人一定會剝了她的皮。
    官聿顥狀似傷腦筋的捏一下她的鼻子,「-在擔心什麼?」
    「我是怕他們不喜歡我。」
    「不會,我喜歡-,他們就會喜歡。」
    「可是,萬一他們就是不喜歡我,怎麼辦?」她就是擔心嘛!
    「-怎麼老是『可是』?沒有萬一,沒有人會不喜歡。」
    「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嗎?」
    「當然,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另外一個女人可以打動我的心。」
    羞怯的一笑,尹若橘嬌嗔的道:「你也會說甜言蜜語。」
    「現在,安心了嗎?」
    圈住他的腰,她偎進他的懷裡,「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會在我身邊對不對?」
    「對……-不應該誘惑我。」他終於壓抑不住的發出呻吟,然後再度抱著她沉浮在情慾的波濤當中。
    雙手在胸前交叉,官聿琳凶神惡煞的瞪著尹若橘,「-沒有話告訴我嗎?」
    「有啊,可是,我不曉得從何說起。」雖然早有準備,可是真的碰到了,她還是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
    「從頭說起啊!」
    從頭?抓了抓頭,尹若橘很無助的說:「我還是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厚!-想氣死我是不是?」
    「-不要那麼愛生氣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咩。」濃濃的情意浮上水亮的雙眸,她近似夢囈的接著說:「我只知道我徹底淪陷了,我想跟他在一起,不管將來結果如何,我都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雙肩下垂,官聿琳看起來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我不是警告過-,-最好離我大哥遠一點嗎?」
    「我知道,可是感情的事是身不由己。」
    抓著頭,官聿琳焦躁的走過來又走過去,「怎麼辦?」
    尹若橘好笑的搖搖頭,「聿琳,這是我的事,不管多辛苦,我都會勇敢面對。」
    「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
    「什麼意思?」
    歎了聲氣,官聿琳不得不面對現實,「我對-最有信心了,怎麼會擔心-搶不過其它的女人?只是……我大哥已經知道設計他喝下傳說之泉的人是。」
    「-說什麼?」
    抿了抿嘴,官聿琳小小聲的道出那一天事情發生的經過,二哥將她請進大哥的書房後,慘劇就造成了。她明明把剩下的傳說之泉倒掉了,為什麼大哥手上還有一杯呢?物證就擺在面前,她是躲不掉了,結果當然是老老實實的供出「罪狀」,反正出餿主意的人又不是她,大哥找麻煩的對象當然是若橘。
    「他聽了之後有什麼反應?」
    「沒有反應,大哥就是這個樣子,不管多生氣都不會表現出來。」
    確實,每當站在一旁遠遠的看著聿顥,她會覺得他是一個沉穩內斂到沒有喜怒哀樂的人,可是在她面前,他會笑得很開心,熱情得像一團火。
    「-認為他追求我是別有目的?」
    「應該說,我必須考慮這個可能性。」
    尹若橘肯定的道:「我相信他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這是她所認識的官幸顥。
    「我記得-上次告訴我,-看到我大哥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抱在一起,現在他卻跟-在一起,這不是很奇怪嗎?」
    「那是一個誤會,他跟那個女人沒有關係。」
    「-確定?」
    「我確定,-不用替我擔心。」
    「算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我不管了。」
    「聿琳,當-願意為一個男人義無反顧的投入,這就是愛情,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心情。」
    聳聳肩,官聿琳無能為力了,「這是-的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至少-可以祝福我啊!」
    「這是當然,雖然-若是變成我大嫂的話,我就不能再欺負-,可是,我真的很希望-是我大哥一輩子的幸福。」
    「謝謝,我會努力。」是的,她也希望自己是他一輩子的幸福,她願意為這個目標而努力。

《設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