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跟我跳槽嗎

服不服第五十五章跟我跳槽嗎

楚千淼問周書奇到底要說什麼屁事兒,要說快說,不說就掛電話瞭。

周書奇又支支吾吾瞭半天。

楚千淼想鉆手機裡去砍死他的心都有。

“煩人掛瞭”實在沒瞭耐心煩兒,楚千淼惡狠狠地說。

周書奇趕緊崩出幾個字來“學姐學姐,等下”又掙紮瞭一下,他說,“唉,算瞭,我還是明天到瞭所裡當面和你說吧”頓瞭頓他說,“學姐明天你在所裡嗎”

楚千淼回他“明個上午先去工商局幫張律查個工商底檔,然後到所裡。”

周書奇說“正好,我明天上午也要去幫筱冬姐送份文件到項目上,筱冬姐說她有事所以拜托我幫忙。那我們明天中午或者下午見啊不見不散死約會啊”頓瞭頓,他再次強調,“學姐我真有話要對你說呢”

楚千淼的耐心在聽完周書奇這番鄭重其事的強調後,徹底耗盡。她掛斷瞭電話。

收起手機後她猜想著,周書奇這麼吭吭哧哧地,別是要跟她正式表白吧

她揉著額頭覺得有點心累。最近不知道怎麼瞭,她身邊桃花枝泛濫成災她的桃花枝被人給撅瞭,別人又頻頻給她遞來桃花枝。

她想明天和周書奇正式談談也好,掐死他那份總是蠢蠢欲動的想要褻瀆前輩的心思,讓他以後好好做個人,別沒事就瞎惦記小姐姐。

第二天一早,楚千淼先去瞭一趟工商局幫張騰查工商底檔。回律所的路上,楚千淼透過公交車窗看到路兩旁的樹葉都黃瞭。風一吹,黃葉子就晃晃悠悠地往下掉。想想不知不覺又是一個秋天,說起來也怪,豐收的季節看起來卻總是有點蕭索似的。她記得有個藝人叫大鵬,曾經唱過一首歌,叫秋天是用來分手的季節。她想秋天可能就是意味著某種結束的季節吧。

回到律所時,已經快十點鐘。楚千淼在工位上放下包,喝口水,就拿著工商底檔去找張騰。

敲敲門,進瞭屋,她意外看到成筱冬也在。成筱冬正坐在張騰辦公桌對面的一把椅子上,看樣子兩人是在談事情。

楚千淼先把材料放到張騰辦公桌上,匯報說“張律,這是您要的工商底檔資料。”再轉頭跟成筱冬打招呼。

成筱冬扭頭回應的時候,楚千淼微微一愣。

成筱冬的眼睛很紅,看上去要麼是沒睡好覺熬瞭大夜,要麼是剛剛哭過。

她想成筱冬那麼颯那麼酷的一個女人,應該不至於哭。於是她笑著說“筱冬姐,註意身體,別太累”

成筱冬對她笑著說謝謝,一邊說一邊起身,告訴她“你和張律聊吧”

楚千淼趕緊說“別筱冬姐,我就給張律送個資料,沒有其他事,你們接著聊”

成筱冬於是收起曲腿起立的姿勢,又坐瞭回去。

楚千淼在她一起一坐間,瞥著她的衣襟,小小意外瞭一下。她轉身出瞭張騰辦公室,幫忙帶上門。律所裡的所有辦公室和會議室都是用玻璃墻隔斷開的。她關門時透過玻璃門,看到成筱冬的一點側臉,和張騰的整張面龐。他們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凝重。

楚千淼不敢多看,怕打擾到他們。

回到工位上,她打電話給周書奇,問他什麼時候到律所,要不要一起吃午飯,他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聊。

周書奇立刻跟個業餘相聲演員似的表演貫口“好啊好啊,我要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

楚千淼斷喝一聲“說人話”

周書奇“學姐我想吃真功夫”

楚千淼告訴他知道瞭,把電話掛瞭。

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到午休時間。以前在項目上,每天都很忙碌充實,往往是到瞭午飯時間,她都不覺得應該吃飯瞭。現在倒好,閑得一分鐘一分鐘地看,一分鐘一分鐘地數著距離吃飯還有多長時間。

冷丁從項目上下來,她發現自己不大適應律所的安逸狀態瞭。之前在項目上,整天累死累活地,她每一分鐘都恨不得項目趕緊做完好歇一歇。可是現在項目真的做完瞭,她可以想怎麼歇就怎麼歇,她又覺得心裡發空,沒著沒落的,不知道幹點什麼好。

她又低頭看瞭下表。十點半。她後來意識到,這個時刻具有非凡的意義,它成為好幾個人人生的分割點。

楚千淼十點半看完表,打開筆記本決定研究項目案例。

就在這一刻,一個中年女人直直地走進律所,又直直地走進張騰辦公室。

楚千淼以為那是張騰的朋友或者客戶。她看著那個女人進去,沒多在意。

但在她進去的一分鐘後,從張騰的辦公室裡爆發出瞭毆打和怒罵的聲音。

玻璃墻玻璃門兜不住聲音中的秘密,楚千淼和辦公區的其他人一起,聽到一個女人從張騰的辦公室發出尖利的痛罵斥責的聲音,同時還有她邊罵邊把拳頭或者巴掌毆打在別人皮肉上的聲音。

“你個賤人,不要臉,勾引別人老公,和有傢有孩子的男人搞破鞋,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你還有臉做律師你怎麼不去死啊你你勾搭得別人老公傢不回老婆不管孩子也不顧,你喪不喪良心啊你天天說做項目做項目,真是做項目嗎開房做愛吧你們做到倆人孩子都有瞭吧不要臉不要臉還他媽打算生下來,你們是人嗎,是人嗎活該叫你胎停,這就是你的報應,報應”

楚千淼聽得目瞪口呆,那些話每一句都在沖擊她的認知。吃驚之餘她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好,她不知道張騰妻子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

有好多同事跑去張騰辦公室門口圍觀。她也趕緊跑過去,幫著疏散圍觀人群。她轟著人,說“散瞭散瞭,別看瞭,沒什麼好看的”

但越轟人卻越多。

楚千淼無奈極瞭。她想誰傢可千萬別有點什麼懊糟事,一旦有,這些來瞧熱鬧的都能懊糟上加懊糟,直接把人懊糟死。

轟不動人,她索性看瞭下辦公室裡的動靜。她看到裡面張騰的妻子正在扇成筱冬巴掌,成筱冬絲毫不躲,任她打著。她臉上已經給抓出瞭好幾條血道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張騰正在屋裡對她妻子喊“你是不是瘋瞭胡說八道什麼呢有什麼事回傢說,在這丟什麼人”又對成筱冬喊,“你是傻嗎,不知道躲你先出去”

張騰妻子攔住成筱冬,沖張騰哭著罵“我胡說八道用我把證據貼你們公司墻上嗎你現在知道丟人瞭你跟她開房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丟人你騙我你要做項目陪她睡覺睡出事兒來又陪她打胎的,你怎麼不覺得丟人現在知道丟人瞭,晚瞭”

張騰看到門外的楚千淼,沖她大聲說“叫保安”

楚千淼轉身要擠出去叫保安,卻被人拉住手腕“前臺已經叫瞭,你不用去瞭。”

楚千淼看到抓住她手腕的人是喬志新。他一個合夥人居然大搖大擺來瞧另一個合夥人的熱鬧,楚千淼想他也真他媽幸災樂禍得很磊落瞭呵。

她掙開喬志新的手,推辦公室的門,想進去幫個忙,壓制一下打鬥糾紛。到底是公司,傢事鬧到這裡,不好看。

但她推不開那道門。張騰的妻子應該是從裡面鎖上瞭。

她拍門想讓張騰過來開。張騰卻忙著招架抵擋他老婆對他和成筱冬的毆打。

喬志新站在旁邊說風涼話。

“呵就成筱冬這樣的,還有心思說道我,我就知道他們早晚得東窗事發,成天眉來眼去的還以為天衣無縫呢”

楚千淼瞪著眼睛扭頭看他“喬律請你別胡說八道現在隻是張律妻子一個人在說,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萬一是她過度敏感呢”

喬志新嘖瞭一聲,俯身過來,貼著她的耳朵說話。楚千淼怕其他同事聽見什麼不好的事情,忍住瞭他這份令人煩躁的狎昵“千淼啊,你就是太單純,我怎麼會胡說八道呢他們倆在辦公室按捺不住的時候,你沒看見,可我撞見瞭啊”

楚千淼整個人都是一愣。她扭頭看喬志新,看他雖然猥瑣兮兮沖她笑著,但不像在說假話。

她腦子裡閃過什麼。

她剛才進屋去給張騰送文件,看到成筱冬的衣襟時,一愣。她衣襟上別著一枚胸針,是董蘭給張騰的那枚。

她又想起之間在打印室,喬志新騷擾她,成筱動進去幫她撐腰說話。當時喬志新對成筱冬冷笑著說成筱冬管好你自己吧47

然後他出去瞭。

她當時跟成筱冬說,自己攢瞭一堆罵沒罵出去,好憋氣。

成筱冬是這麼告訴她的“算瞭,你真跟他掰扯起來,看熱鬧的人多,真向著你的人可能隻有我和張律,張律到時還得為難。”

所以,“你管好你自己吧”是喬志新在暗示成筱冬,我撞見瞭你和張騰的破事兒;

“張律到時還得為難”,是張騰如果替她出頭和喬志新剛起來的話,喬志新到時會說出他和成筱冬的關系。

以及那天,是張騰說成筱冬在項目上累病瞭,讓她回來幫幫忙。當時成筱冬臉色發白,大夏天裡還穿著長袖衣服她雖然是個大姑娘,但婦科知識接觸得不算少,現在回想,當時成筱冬那個狀態,的確像是做過流產後的樣子。

楚千淼心砰砰砰地跳。這麼一捋,似乎事情真相都在指向張騰妻子說的話。

保安來瞭,帶著,開瞭門,把張騰妻子架走瞭。

楚千淼覺得被拖走的面目猙獰的女人很可憐。據說她和張騰是大學同學,平時也應該是個高學歷的優雅女人,她心裡該是多麼絕望,才會拋掉學識優雅,不顧一切地跑到這裡來大鬧這一場

她忽然覺得有時婚姻也不是幸福的保障,原來婚姻裡的人也可以被逼得這般絕望。

張騰跟著保安和他妻子一起走瞭。走前他經過門口時,告訴楚千淼“幫我把筱冬帶去醫院,她臉破瞭,得打破傷風針”

楚千淼說好,看著張騰尾隨他妻子離開。

楚千淼進屋扶著成筱冬下樓打車去醫院。一路上她不停地對圍觀的人說著“讓開點。”“別看瞭。”“懂不懂禮貌”但人群還是疏散得緩慢。

最後是另外一位合夥人何偉過來幫瞭她一下。

“大傢都散瞭吧,散瞭,趕緊回去工作。我說話是不是不好使”他沒有圍觀這次糾紛,隻在事情結束後出瞭辦公室,吼瞭這麼一嗓子。

大傢都賣瞭他這個合夥人面子,散瞭。

楚千淼對何偉道聲謝,趕緊扶著成筱冬下瞭樓。

她打瞭輛車,帶成筱冬去醫院打針。

在路上,她始終沉默。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倒是成筱冬先對她笑起來。

“你怎麼不問問我,張騰老婆說的是不是真的”

楚千淼看著她,咬咬嘴唇。

“是瞭,”成筱冬自嘲地笑笑,“你這麼聰明,把前前後後的事情捋一捋,就知道她說的的確是真的瞭。”

楚千淼嘆口氣。

是的,扶成筱冬下樓、打車、上路,這一整個過程裡,她腦子裡跑馬燈似的跑著以前的一些細節。

那次吃飯,秦謙宇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說沒有。張騰說不對,筱冬用真心話大冒險給你問出來過,你有。22

然後他們還原瞭當晚真心話大冒險的對話。楚千淼當時隻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但張騰卻能把成筱冬的話全記得,並且還原出來。他還原的時候,眉飛色舞。張騰能記住成筱冬說的每一句話。他提到成筱冬,就眉飛色舞。這意味著什麼他把她放在心上特殊的位子瞭。

她後來說想送任炎點保健品,張騰立刻說,這個你問筱冬,她清楚。她問瞭成筱冬,成筱冬推薦給她牡蠣。現在想,張騰為什麼那麼瞭解成筱冬成筱冬為什麼會推薦牡蠣恐怕是因為,成筱冬買瞭牡蠣給張騰吃吧。刨除她送任炎牡蠣是個烏龍事件的情況下,得是什麼樣的關系,一個女人才會買牡蠣給一個男人吃。25

還有那次開會,她接周書奇的電話,就是那通電話讓她被任炎狠狠兇瞭一頓又道歉周書奇告訴她,成筱冬被項目上的會計師一懟,張騰立刻拍案而起拼死護犢子。周書奇還說張騰和成筱冬一唱一和配合得相當默契。周書奇最後說,當時張騰特別霸氣,他要是女的他都想嫁張騰。所以張騰當時的那番維護得是什麼樣的呢那是一個男人維護一個女人的姿態,所以讓有著少女心的周書奇看瞭都心動。35

還有,不管是瀚海傢紡還是嘉樂遠,這邊項目上的事一處理完,張騰立刻就走,說要到成筱冬的項目上幫忙。甚至連每一頓飯,他都是吃瞭一半就走。

他有婚姻,所以在婚姻外的時間,一定得分秒必爭,才能和成筱冬相聚相會。

縷清這些事,楚千淼又嘆口氣。她想起秦謙宇給她講過力通證券的那件事。男上司和女下屬在工作中發生不正當關系,男上司的妻子也是大鬧一番,丟瞭三個人的臉,連帶著把力通證券都帶到談資輿論的風口浪尖。力通也是因為這件事,從此嚴令禁止辦公室戀情的,尤其是上下級之間。

她當時還笑著對秦謙宇說你們券商投行,貴圈真亂。

現在看,張騰和成筱冬的事,完全就是力通事件的翻版和重現。原來每個行業裡都不缺這種事,這種貪圖欲望之樂就顧不上違背道德的事。

楚千淼轉頭看著成筱冬,問她為什麼。

成筱冬笑起來,笑容扯到傷口,她咧瞭下嘴,但還是笑“不知道怎麼發展的。張律他帶著我做項目,幫我解決困難,有人懟我,他就懟回去,護犢子護得不行,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崇拜他,進而喜歡他。有一次我們喝瞭酒,大傢都沒控制住,就錯瞭一次。我們明明決定就犯那一次錯的。可你知道,這種錯誤跟他媽吸毒一樣,是會上癮的,戒不掉。”

成筱冬沒管出租車司機會不會聽到她的這些私人密事,她自顧自地說下去。仿佛她也急需一個傾吐的出口。

“我沒想過讓他離婚,我一直也想斷掉這份關系,但斷不掉。”

“我們找一切能騙到的時間,爭分奪秒地在一起。”

“後來有一次我們不小心,沒戴套。”成筱冬頓一頓,目不轉睛看著楚千淼說,“千淼,我是教訓,你記著,你以後跟一個男人做愛,如果你們沒想好未來,千萬記得戴套子。”

“我們就那麼一次沒戴套子,我就懷孕瞭。起初我想生,我想自己養孩子。不能跟他在一起,有個他的孩子也是好的。但他不讓。我們僵瞭一陣。後來孩子胎停瞭,我去做瞭手術,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我。那一陣子,還把你叫回來幫我弄材料來著。謝謝瞭,千淼。”

“孩子沒瞭,項目也做完瞭,我其實是下定決心跟他分手瞭。你剛才進去辦公室的時候,我正跟他說這個事,我哭瞭,我想把他送我的胸針還給他。我說等我找好下傢我就辭職瞭。”

“他也挺難過的,但知道我們倆這樣也不是辦法,他說好,尊重我的決定。可就這麼個功夫,他老婆就沖進來瞭。”

“他老婆打我,我不躲,是因為我覺得我活該。”

成筱冬說完轉頭望向車窗外。

楚千淼看著她的側臉,心裡五味雜陳。

這麼颯爽的女人,從來都瀟灑得不得瞭,可是一旦為一個人情迷,道德臉面也全都不顧瞭,明知破壞別人傢庭是錯,可也一頭栽瞭進去。所以情這個東西,還真是個可怕的玩意,務必離遠點的好。

成筱冬忽然扭頭,笑著問她“我說瞭半天,你怎麼一句話不說”

楚千淼咬咬嘴唇,沉吟著,然後誠實地告訴她“我不知道說什麼。工作上你們照顧我、教導我、維護我,我把你們當最親的人。可是私下裡,我實在不認同你們這種感情處理方式。”

就算再愛一個人,假如這段感情始終會傷害到其他人甚至彼此,那也應該克制才對。克制才是真的愛。明知該克制卻還是放縱,最後傷害瞭無辜的人那無辜的妻子和孩子。這太自私也太沒道德瞭。她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做法。

楚千淼聽到成筱冬對她鄭重地說“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狡辯。但千淼,以後等你真的愛上一個人你就知道瞭。有些感情是克制不住的。”

楚千淼想,不,不是的。她克制住瞭。她不是不喜歡任炎。她很喜歡很喜歡。但如果喜歡的結果是未來將互相傷害,那還是克制得好。

幫成筱冬處理完傷口打瞭破傷風的針,成筱冬打車回瞭傢。楚千淼趕去律所附近的真功夫赴周書奇的約。

她到時,周書奇也到瞭。

周書奇坐在她對面,對她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她看不下去,直接問“你要是想告白就不用吭哧瞭,直接憋回去就好。”

結果周書奇說“不,我不是告白,我喜歡你這事不用告白,你知道的。我是想說,有件事我怕我是不是多想瞭就是我覺得張律師我覺得筱冬姐”

“你覺得他們倆有一腿,對嗎”楚千淼幹脆地打斷他。

“”周書奇驚瞭,“學姐你怎麼知道”

楚千淼嘆口氣。這個吃屎都趕不上一口熱乎的二傻子啊。

“上午張律的老婆已經到公司宣佈過這件事瞭。”

周書奇訥訥“天啊那是用言情片宣佈的,還是武打片啊”

言情片是哭,武打片就是動手。

“武打片。”楚千淼說,“張律老婆把筱冬姐打瞭,筱冬姐沒還手。”

周書奇那麼能嘚嘚的一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瞭。

最後他又訥訥地問“學姐,之後會怎麼樣”

楚千淼搖搖頭,告訴他,她也不知道。

但第二天,張騰就把楚千淼叫到瞭他的辦公室。

他神色如常,好像昨天的那場風波沒有發生過一樣。誰也不能從他的神色間看出,昨天有兩個女人因為他發生瞭一場歇斯底裡的戰爭。從他平靜從容的樣子看,他似乎已經得到傢庭的原諒。

楚千淼想這個社會怎麼對男性那麼友好呢,讓他們傷心的時間可以很短,得到的寬容可以很輕易。

張騰對她開門見山“千淼,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件事。私事方面,我知道你不認同我的所作所為,但私事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向你過多解釋。至於公事方面,我想告訴你,我會跳槽,跳到臨風律所,升為權益合夥人。”頓瞭頓,他說,“我可以帶你一起去。你要跟著我跳嗎”

《水與火(金融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