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潛熱 第十九章

宣懷風抓著他那處,隻覺得堅硬如鐵,尖端早滲著許多淫液,握在掌中,又黏又滑,燙得宣懷風有些害怕。

如此巨物,說要吃進裡面去,怎麼做得到?

而且它在手中勃勃微動,活過來一般,隻這麼一握,便好像又脹得更粗瞭。

白雪嵐一支殺氣騰騰的箭,卡在弦上,被他握著沉思,簡直是痛不欲生,催促道,「乖,快吃進去。你愛它,以後我總讓你握的。心肝,把它對著你那處,輕輕地就進去瞭。」

後頭那句,簡直是哄孩子的。

一個巨大的東西,要放入一個狹窄之處,哪裡是輕輕的就能辦到。

宣懷風靦腆著臉試瞭幾次,抵是抵在瞭正確的地方,要進去卻是千難萬難。明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卻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總是羞答答地合緊瞭不願打開接納另一個人的東西,隻推進去小半點,就抗拒地隱隱作痛。

宣懷風用這樣難堪的姿勢在白雪嵐面前,做著如此難堪的事,隻想想這都落在白雪嵐眼裡,便是說不出的羞恥。

況且,這種難堪的事,還遭遇三番四次地失敗。

兩條分開的赤裸的腿是涼的,手上握著黏黏溜溜的兇器是火熱的。身上流的冷汗,和羞恥之心碰撞在一處,那就是冷熱交加瞭。

宣懷風既尷尬又焦灼,額上流汗,掌心也滲出汗來。再試瞭兩次,還是進不去,宣懷風更是著急,握著那罪魁禍首,不由自主便是一緊。

白雪嵐痛楚的低哼一聲,「輕點。」

宣懷風嚇瞭一跳,忙松開五指,顫顫地說,「實在是進不去……」

白雪嵐忍著焚身的欲火,痛苦到極點。然而見這單純害羞的人,騎在自己身上,握著自己的陽剛之物手足無措,還為進不去而煩惱,這痛苦又化為瞭一種撓著癢處的痛,甚至可以稱為一種不可對人言的痛快瞭。

因此,他身體上忍耐得艱難,心情卻是很好的,微喘著氣笑道,「怎麼會進不去?每次都能進去,這次當然也能進去。你把我上頭這些濕的,再多抹一些到你下面,用指頭把裡面打開一些,進去就容易瞭。」

宣懷風羞恥得不行,臉上早紅得如抹瞭一層淡淡的胭脂,雪白的脖子也透著粉紅色澤。聽瞭白雪嵐的話,把頎長的脖子連著搖瞭幾搖。

白雪嵐瞧這樣子,怕他要打退堂鼓,正尋思著他要是撂挑子,該想個什麼法子哄他把自己喂飽才好。

不料宣懷風雖然搖瞭幾下頭,卻沒有開口說出白雪嵐不想聽的話,反而猶豫著,當真又伸手到那給他出難題的擎天巨物上,揩一把頂端滲出的淫液,又把手伸到自己兩腿之間,彎曲著往後。

這倒是出瞭白雪嵐的意料,一時呆看著,心裡甜蜜、痛快、激動、憐惜,都湧將上來。

那張俊美的臉,羞澀鮮紅欲滴,像是無法接受自己做出這樣沒有廉恥的行為,卻又強迫著自己不許逃跑。伸到下身的手腕緩緩轉動著,眉間蹙出一絲誘人的苦悶。

白雪嵐凝視這美態,積在下腹的熱漿潺潺作響,呼吸越發沉重,那東西更是繃得筆直勃跳。

宣懷風在自己身下弄瞭十來下,臉上脖上都滲出一層薄汗,肌膚仿佛在微微發光一般。他感覺到白雪嵐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所以更不好意思去看白雪嵐,目光低垂著,偏又不經意落到那充滿侵略味道的兇器上,又慌張地別過臉。

然而許瞭的承諾,總要兌現。

他別過瞭臉,隻能摸索著把手伸來,在白雪嵐腹上東撈西撈。撈著那熱燙之物,掌心一合,便聽見白雪嵐發出一聲低沉而壓抑的呻吟。

宣懷風不由愧疚,自己術業不專,不得其門而入,讓他幹晾瞭半日。男人這種時候被晾著,可說是度秒如年。難為他體貼,對自己竟是一點也不生氣,還這樣忍耐地配合。

我可不能再遲疑拖延,增加他的痛苦。

宣懷風心裡這樣想,深吸一口氣,便在兩腿上微微使力,自己下身配合著,把那滿佈青筋的火熱東西,緩緩抵到入處來。

剛才雖用手指沾著淫液,開拓瞭一些,可白雪嵐那東西的粗度,豈是手指可比?宣懷風試著往裡擠瞭擠,傘頭進瞭小半,下身就傳來皮肉展開的艱澀微痛,動作不禁一滯。

耳邊又傳來白雪嵐一聲長長的呻吟,仍是壓抑而低沉,但又多瞭一絲無可形容的急切。

宣懷風內疚地問,「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白雪嵐低低地嗯一聲,又從臉上擠出一絲溫柔的笑來,說,「我知道你是生疏的,這種事,也不必急。」

宣懷風又把脖子轉瞭轉,不知道是不贊成他的看法,還是表示不想再繼續。

然而白雪嵐也不問,躺平在床上,仍由著宣懷風來做主,隻是如燃著火的目光,始終定在宣懷風淫靡而美麗的身體上。

宣懷風下身正卡在不上不下之間,很是難受,隻要腰往上稍提,就能脫離瞭,可他不想脫離,剛才幾次失敗,都是遇難即退。如果這次又退卻瞭,白雪嵐還要再受一番折磨,他實在不忍為。

他咬著牙,嘗試著把身體往下放。這一下居然出瞭成效,尖端刺進窄巷裡,勉強又進瞭半截。

萬事開頭難,要是把傘頭形狀的部分一鼓作氣吞進去,餘下事情就好辦瞭。憑著這樣的想法,他便毅然地一鼓作氣起來,咬著下唇,閉著眼睛往下微微用力。

豈料他心裡想的是微微用力,但兩條腿半壓著久瞭,稍一放力,氣血上沖,酸麻得難以控制。宣懷風腿一軟,直坐下去,便聽見一道極輕的仿佛是戳進肉裡的聲音,巨物沒根而入。

宣懷風肚胃被直硬地往上狠頂瞭一下,便有一股撕開瞭皮肉的銳利感從羞人的入口蔓延到體內,頓時痛得淌出淚來。

白雪嵐陡然被坐實,那敏感堅硬的部位擦過黏膜,被愛人的柔軟溫熱徹底包裹,微痛而極爽,腦內熏熏然,臉上露出迷醉神色。

正舒服得要閉眼呻吟出來,卻發現啪嗒一聲輕響,胸口濺瞭一滴濕熱。

白雪嵐睜眼一看,宣懷風眼眶裡都是淚水,濃黑的睫毛顫顫一眨,便又是一顆豆大的淚,濺在白雪嵐胸膛上。

白雪嵐嚇得什麼都醒瞭,忙柔聲哄他,「別哭,別哭。你這樣不喜歡,我不勉強你。」

宣懷風哽咽道,「不是不喜歡,就是裡面脹得難受,還有……疼。我不想哭的,一疼,眼淚自己就出來瞭。」

說話時,又濺瞭幾顆淚在白雪嵐身上。

白雪嵐心疼起來,天人交戰瞭幾秒,咬牙道,「今天便罷瞭。你抽出來吧,抽出來就不疼瞭。」

可宣懷風居然不遵命,還朝白雪嵐搖瞭搖頭。

他頭一搖,晶瑩的淚便因為這搖動,沿著長而厚密的睫毛滑落下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我……我好不容易才進去。」

白雪嵐看著他蹙著如畫般的眉間,一絲惹人憐惜的倔強藏在其中,真覺得自己作繭自縛。

一邊是欲火焚身,勃勃叫囂渴求的急躁,一邊是不忍的心疼,一邊又覺得此事匪夷所思得好笑。以白十三少的本領,也拿不出解決的手段瞭。

白雪嵐在床上攤開兩手,苦笑道,「你不出來,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這樣僵著。」

宣懷風也不是第一次經歷床笫之事,自然知道進入之後,有一個深入往返,這個部位和那個部位摩擦的過程。

可剛才那不留餘地的一坐,痛得實在不輕,好半天才緩過來一點。現在那粗而長的東西,宛如楔在瞭身體裡,他是一點也不敢動。

然而不動,就要一直用身體含著,也是脹痛得難受。而且,這和晾著白雪嵐有什麼區別?隻怕是對白雪嵐更深一層的折磨罷瞭。

宣懷風猶豫片刻,低聲說,「我再試試罷。」

咬著下唇,緩緩把腰往上一抬。

那楔在窄縫裡的巨物太不好相與,稍一動,緊緊擦著裡面的肉,叫人苦悶得受不住。而且宣懷風兩腿用力久瞭,有些發軟。腰抬起一點,不及二三分,又無力地坐瞭回來。

這一坐回來,自然又吞到瞭滿佈青筋的根部,頂著下腹一陣脹痛。

宣懷風心裡其實並不委屈難過,可是控制不住生理上的反應,眼睛一眨,又把一顆熱淚砸在白雪嵐赤裸的胸膛上。

他倒是很有君子一諾千金的風骨,即使痛而且落淚,還是把下唇咬出一道倔強紅印,努力做瞭幾個淺淺的上下動作。

這樣幾個若有若無的來回摩擦,還附贈熱淚若幹,簡直把白雪嵐折騰到發瘋。初時還咬牙忍耐著,後來始終是忍不住瞭,開口求饒道,「我的親親祖宗,你躺下,讓我來,行不行?」

宣懷風也是硬著頭皮在自力更生,聞言怔然,反問,「你不是說我身上這傷,隻能我在上面自己動嗎?」

《金玉王朝》